辛波斯卡最好的诗?

2025-03-30 21:53 点击:275 编辑:admin

一、辛波斯卡最好的诗?

辛波斯卡最著名的 7 首诗

《一见钟情 》

他们两人都深信

一种突然的激情使他们结合在一起。

这样的信念是美丽的,

但犹疑不定更为美丽。

如果从未相遇,他们确信,

他们之间将什么也不会发生。

然而,从街道、楼梯、走廊传来的词语在说着什么?

也许,他们已无数次擦身而过?

我想问一问他们

是否已不再记得——

在某扇旋转门里

在瞬间,他们曾看见彼此的面容?

也许,在人群中,曾低声说“对不起”?

在电话里,不经意地说过“打错了”?——

然而,我知道答案。

是的,他们已忘却。

他们如此惊异,多年来,

机遇一直

摆弄着他们。

机遇还没有准备好

去成为他们的命运,

它将他们推近,又驱使他们分离,

它挡住他们的去路,

随后又闪到一边,

屏住了窃笑。

曾经有过一些迹象与征兆,

但他们未能解读。

也许是三年前,

或者就在上个星期二,

一片树叶

从一人的肩上飘至另一人的肩上。

一件东西掉了,又被捡起。

谁知道呢,也许是那只球,消失于

儿时的灌木丛?

门把上,门铃上,

一人先前的触痕被另一人的

覆盖。

他们寄存的箱子并排在一起。

有一个晚上,也许,他们做着相同的梦,

到了早上,却不再清晰。

每一个开端

仅仅是延续,总之,

事件之书

总是从中途开启。

胡桑 译

《种种可能 》

我偏爱电影。

我偏爱猫。

我偏爱华尔塔河沿岸的橡树。

我偏爱狄更斯胜过陀思妥耶夫斯基。

我偏爱我对人群的喜欢

胜过我对人类的爱。

我偏爱在手边摆放针线,以备不时之需。

我偏爱绿色。

我偏爱不把一切

都归咎于理性的想法。

我偏爱例外。

我偏爱及早离去。

我偏爱和医生聊些别的话题。

我偏爱线条细致的老式插画。

我偏爱写诗的荒谬

胜过不写诗的荒谬。

我偏爱,就爱情而言,可以天天庆祝的

不特定纪念日。

我偏爱不向我做任何

承诺的道德家。

我偏爱狡猾的仁慈胜过过度可信的那种。

我偏爱穿便服的地球。

我偏爱被征服的国家胜过征服者。

我偏爱有些保留。

我偏爱混乱的地狱胜过秩序井然的地狱。

我偏爱格林童话胜过报纸头版。

我偏爱不开花的叶子胜过不长叶子的花。

我偏爱尾巴没被截短的狗。

我偏爱淡色的眼睛,因为我是黑眼珠。

我偏爱书桌的抽屉。

我偏爱许多此处未提及的事物

胜过许多我也没有说到的事物。

我偏爱自由无拘的零

胜过排列在阿拉伯数字后面的零。

我偏爱昆虫的时间胜过星星的时间。

我偏爱敲击木头。

我偏爱不去问还要多久或什么时候。

我偏爱牢记此一可能——

存在的理由不假外求。

《墓志铭 》

这里躺着,像逗点般,一个

旧派的人。她写过几首诗,

大地赐她长眠,虽然她生前

不曾加入任何文学派系。

她墓上除了这首小诗,牛蒡

和猫头鹰外,别无其它珍物。

路人啊,拿出你提包里的计算机,

思索一下辛波丝卡的命运。

《在一颗小星下 》

我为把偶然称为必然而向它道歉。

万一我错了,我就向必然道歉。

请别生气,幸福,如果我将你占为己有。

死者,但愿你容忍这一切,我的记忆正在枯萎。

每一秒钟我都忽视了整个世界,于是,我向时间道歉。

我为将新欢当成初恋而向旧爱道歉。

原谅我,远方的战争,原谅我将鲜花带回了家中。

原谅我,外露的伤口,原谅我刺破了自己的手指。

我为小步舞曲唱片而向在深渊里呼喊的人道歉。

今天,清晨五点我仍在熟睡,为此我向等候在火车站的人道歉。

宽恕我,被追逐的希望,宽恕我一再地大笑。

宽恕我,沙漠,宽恕我未能及时带来一匙清水。

还有你,猎鹰,这些年你依然如故,在同一个笼子,

在空中,你的目光凝固在一处,

原谅我,即使你变成标本。

我为桌子的四条腿而向被砍倒的树木道歉。

我为小回答而向大问题道歉。

真理,请不要太在意我。

尊严,请对我大度些。

容忍我,哦,神秘的存在,容忍我拆掉了你裙摆上偶然的针线。

灵魂,请别指责我偶尔才拥有你。

我向所有事物道歉,我不能随时到达每一个地方。

我向所有人道歉,我无法成为每一个男人和女人。

我知道,只要我活着,就不能变得公正,

因为,我是我自己的障碍。

言语,不要怪罪我借用了庄严的词句,

又竭尽全力让它们变得轻盈。

胡桑/译

《企 图 》

哦,甜美的短歌,你真爱嘲弄我,

因为我即便爬上了山丘,也无法如玫瑰般盛开。

只有玫瑰才能盛开如玫瑰,别的不能。那毋庸置疑。

我企图生出枝叶,长成树丛。

我摒住呼吸——为求更快蜕化成形

等候自己开放成玫瑰。

甜美的短歌,你对我真是无情:

我的躯体独一无二,无可变动,

我来到这儿,彻彻底底,只有一次。

陈黎 张芬龄 译

《不期而遇 》

我们彼此客套寒暄,

并说这是多年后难得的重逢。

我们的老虎啜饮牛奶。

我们的鹰隼行走于地面。

我们的鲨鱼溺毙水中。

我们的野狼在开着的笼前打哈欠。

我们的毒蛇已褪尽闪电,

我们的猴子已摆脱灵感,

我们的孔雀已宣布放弃羽毛。

蝙蝠——距今已久——已飞离我们发间。

在交谈中途我们哑然而对,

无可奈何地微笑。

我们的人

相互都不会交谈。

陈黎 张芬龄 译

《致谢函 》

我亏欠那些

我不爱的人甚多。

另外有人更爱他们

让我宽心。

很高兴我不是

他们羊群里的狼。

和他们在一起我感到宁静,

我感到自由,

那是爱无法给予

和取走的。

我不会守着门窗

等候他们。

我的耐心

几可媲美日晷仪,

我了解

爱无法理解的事物,

我原谅

爱无法原谅的事物。

从见面到通信

不是永恒,

只不过几天或几个星期。

和他们同游总是一切顺心,

听音乐会,

逛大教堂,

饱览风景。

当七座山七条河

阻隔我们,

这些山河在地图上

一目了然。

感谢他们

让我生活在三度空间里,

在一个地平线因变动而真实,

既不抒情也不矫饰的空间。

他们并不知道

自己空着的手里盛放了好多东西。

“我不亏欠他们什么,”

对此公开的问题

爱会如是说。

维斯瓦娃·辛波斯卡

(1923-2012)

波兰女诗人,翻译家

1996年荣获诺贝尔文学奖

被誉为“诗歌界的莫扎特”

二、辛波斯卡经典语录?

我偏爱狄更斯胜过陀思妥耶夫斯基。

我偏爱我对人群的喜欢

胜过我对人类的爱。

我偏爱在手边摆放针线,以备不时之需。

我偏爱绿色。

我偏爱不抱持把一切

都归咎于理性的想法。

我偏爱例外。

我偏爱及早离去。

我偏爱和医生聊些别的话题。

我偏爱线条细致的老式插画。

我偏爱写诗的荒谬

胜过不写诗的荒谬。

三、纪念辛波斯卡的诗?

一、清晨四点

白天与黑夜交接的那个小时。

辗转与反侧之间的那个小时。

年过三十之人的那个小时。

为公鸡报晓而清扫干净的那个小时。

地球背叛我们的那个小时。

隐匿的星星送出凉风的那个小时。

我们消失,身后空无一物的那个小时。

空无的那个小时。 空洞。虚无。

所有其他小时的底座。

清晨四点没有人感觉舒畅。

如果蚂蚁在清晨四点感觉不错,

——我们就给它们三声欢呼。

让五点钟到来吧 如果我们还得继续生活。

二、博物馆

这里有餐盘而没有食欲。

有结婚戒指,但爱情至少已有三百年 未获回报。

这里有一把扇子——粉红的脸蛋哪里去了?

这里有几把剑——愤怒哪里去了?

黄昏时分鲁特琴的弦音不再响起。

因为永恒缺货

一万件古物在这里聚合。

土里土气的守卫美梦正酣,

他的短髭撑靠在展示橱窗上。

金属,陶器,鸟的羽毛 无声地庆祝自己战胜了时间。

只有古埃及黄毛丫头的发夹嗤嗤傻笑。

王冠的寿命比头长。

手输给了手套。

右脚的鞋打败了右脚。

至于我,你瞧,还活着。

和我的衣服的竞赛正如火如荼进行着。

这家伙战斗的意志超乎想象!

它多想在我离去之后继续存活!

三、写履历表

需要做些什么?

填好申请书 再附上一份履历表。

尽管人生漫长 但履历表最好简短。

简洁、精要是必需的。

风景由地址取代,

摇摆的记忆屈服于无可动摇的日期。

所有的爱情只有婚姻可提,

所有的子女只有出生的可填。

认识你的人比你认识的人重要。

旅行要出了国才算。

会员资格,原因免填。

光荣记录,不问手段。

填填写写,仿佛从未和自己交谈过,

永远和自己只有一臂之隔。

悄悄略去你的狗,猫,鸟,

灰尘满布的纪念品,朋友,和梦。

价格,无关乎价值,

头衔,而非内涵。

他的鞋子尺码,而非他所往的地方,

用以欺世盗名的身份。

此外,再附张露出单耳的照片。

重要的是外在形貌,不是听力。

反正,还有什么好听的?

碎纸机嘈杂的声音。

四、一见钟情

他们两人都相信

是一股突发的热情让他俩交会。

这样的笃定是美丽的,

但变化无常更是美丽。

既然从未见过面,

所以他们确定 彼此并无任何瓜葛。

但是听听自街道、楼梯、走廊传出的话语——

他俩或许擦肩而过一百万次了吧?

我想问他们 是否记不得了——

在旋转门

四、辛波斯卡的诗原文?

《种种可能》

我偏爱电影。

我偏爱猫。

我偏爱华尔塔河沿岸的橡树。

我偏爱狄更斯胜过陀思妥耶夫斯基。

我偏爱我对人群的喜欢

胜过我对人类的爱。

我偏爱在手边摆放针线,以备不时之需。

我偏爱绿色。

我偏爱不把一切

都归咎于理性的想法。

我偏爱例外。

我偏爱及早离去。

我偏爱和医生聊些别的话题。

我偏爱线条细致的老式插画。

我偏爱写诗的荒谬

胜过不写诗的荒谬。

我偏爱,就爱情而言,可以天天庆祝的

不特定纪念日。

我偏爱不向我做任何

承诺的道德家。

我偏爱狡猾的仁慈胜过过度可信的那种。

我偏爱穿便服的地球。

我偏爱被征服的国家胜过征服者。

我偏爱有些保留。

我偏爱混乱的地狱胜过秩序井然的地狱。

我偏爱格林童话胜过报纸头版。

我偏爱不开花的叶子胜过不长叶子的花。

我偏爱尾巴没被截短的狗。

我偏爱淡色的眼睛,因为我是黑眼珠。

我偏爱书桌的抽屉。

我偏爱许多此处未提及的事物

胜过许多我也没有说到的事物。

我偏爱自由无拘的零

胜过排列在阿拉伯数字后面的零。

我偏爱昆虫的时间胜过星星的时间。

我偏爱敲击木头。

我偏爱不去问还要多久或什么时候。

我偏爱牢记此一可能——

存在的理由不假外求。

五、为何将辛波斯卡比作莫扎特?

这是因为辛波斯卡的诗以睿智和反讽见长,但在朴素的面目下,静水深流着满满的深情。这种深情来自于她对复杂人世的洞悉,对幽暗人性的超越。

用诗沟通自己与他人,1996年的诺奖得主是享有“诗界莫扎特”的美誉的波兰女诗人维斯瓦娃·辛波斯卡。曾几何时,辛波斯卡的诗句,还会被几米引用到风靡一时的绘本作品中,深受文艺青年喜爱。

六、辛波斯卡的诗属于什么风格?

辛波斯卡的诗歌明晰、简洁,能在顷刻之间深入人心,在全世界征服了大量读者,这都要归因于她精湛的诗艺,用她自己的诗句来说,“她拥有狙击手的敏锐视力/而且毫不畏缩地凝视未来。”

(《仇恨》)辛波斯卡不仅以其轻盈的诗风而独树一帜,更重要的是,她坚持不懈地试图用诗歌展现对事物的好奇,探索人类生活的严峻问题,她“把诗歌当做生命的回答,当做一种生活方式,一种思想和责任的语言工作的方式”,如诺贝尔文学奖颁奖词中所说的,正是这样一种天然的融合,她的诗成为了“完美的语言客体”,在她的诗歌里几乎看不到西欧现代主义诗歌对待语言的那种波希米亚式放浪态度。

她的诗那么严谨,那么精确,精确到几乎无法更改一个词语,更别说删改一句话了。

这种对待诗歌的严谨态度,又被诗人陈黎完美地再现了出来。

七、写履历表辛波斯卡诗歌赏析?

波兰诗人辛波丝卡

波兰诗人辛波丝卡全名是维斯瓦娃·辛波丝卡,她不仅是波兰杰出的女作家也是非常优秀的翻译家。辛波丝卡生于公元1923年,1996年的时候荣获诺贝尔文学奖,她是史上第三个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女性作家。她的诗歌作品被称为是“具有不同寻常和坚韧不拔的纯洁性力量”,其代表作品有《一见钟情》、《呼唤雪人》等。

辛波丝卡代表作

辛波丝卡是波兰籍的女作家、女诗人,是第三个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女诗人,也是第四个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波兰作家。辛波丝卡代表作有很多,如诗集《巨大的数目》、《呼唤雪人》等。

《巨大的数目》是1976年出版的诗歌集,这本诗歌集在当时引起很大的轰动,1986年的《桥上的人们》更事让不少读者为之倾倒。这本诗歌集只有短短二十二首诗歌,但是篇篇都可以被称为是精品,各具特色,有不少学者认为这是辛波斯卡的诗歌艺术的巅峰。在这本书的诗歌集中,几乎每句诗歌都透露着道德和哲理,辛波丝卡用独特和多样化的手法将这些到的和哲理以幽默的方式向世人展现出来,深受读者的喜爱。

诗集《呼唤雪人》是辛波丝卡在2000年出版的,在这本诗歌集中她已经完全抛开了政治的主题,开始以人为主体,写人与社会、自然、历史等的关系。书中她还一直用怀疑的眼光去看待世间的事物,所以在这本诗歌集中,读者可以感受到辛波丝卡的讽刺,但是这种讽刺又是不是直露的,而是非常微妙的,因为她总是从生活中人们不容易注意到的方向去入手,一些最常见的东西在辛波丝卡的笔下却又是那么的别有见地。

辛波丝卡被誉为是波兰最受欢迎的诗人,也是被公认的最迷人的诗人之一,被世人誉为“诗歌届的莫扎特”,是一位非常有魅力的女性作家。

八、短袖为什么有蓝色和绿色?

短袖有蓝色和绿色,主要是因为这两种颜色在视觉上给人带来不同的感受,并且适合不同的肤色和气质。

蓝色短袖:蓝色是一种沉稳、冷静、专业的颜色,适合以稳定和专业的形象观察人们。穿蓝色短袖的人通常会给人一种可靠而坚定的印象。此外,蓝色也是一种智慧、信任和理性的象征,因此适合以稳重、严谨的形象出现。

绿色短袖:绿色是一种与自然相连的颜色,象征着活力、希望和自然。穿绿色短袖的人往往会给人一种亲和力和友好感。此外,绿色也能给人一种平静和谐的感觉,让人感到舒适和放松。

总之,蓝色和绿色的短袖各有其独特的优点,选择哪种颜色的短袖主要取决于个人的喜好和气质。

九、求波兰女诗人辛波斯卡的诗,最好多点,万分感谢?

  《用一粒沙观看》  我们叫它一粒沙。 但它不叫自己粒或沙。  它就这样存在着,没有一个系统、特别、 短暂、永久、不确或切合的名字。  它不需要我们的顾盼,我们的触摸。  它不感到自己被觉察和触摸。  它掉落在窗沿这一事实 只是我们的、而非它的经验。  它掉落在任何事物上也是如此 并不证明了它已经掉落 或仍在掉落。  从窗口可以观看到很好的湖景 但是湖景本身是无法观看自己的 它存在于这个世界,  没有颜色和形状 没有声音,没有味道,也没有痛苦。  湖底对自己是无底的, 岸对自己也无岸。  它的水对自己也是不湿不干的。  它的波浪也不感单一或个别  这些波浪在既不小也不大的石头周围  对自己那听若无闻的轻声细语轻声细语。  而这一切都是在一个本身没有天空的天空下发生的,  太阳在那里一点也不沉落地沉落  一点也不隐藏地隐藏在一朵非自愿的云团背后。  风费力地拖着它没有任何理由 只不过是吹罢了。  一秒过去,另一秒,第三秒。  但是这只是我们的三秒。  时间像一个带着急件的信使飞驰着。  但着只是我们的比喻。  一个创造出来的人物自己越讲越急, 而消息是无人性的。  《一见钟情》  他们两人都相信  是瞬间迸发的热情让他俩交会。  这样的笃定是美丽的,  但变化无常更是美丽。  既然从未见过面,所以他们确定  彼此并无任何瓜葛。  但是听听自街道、楼梯、走廊传出的话语--  他俩或许擦肩而过一百万次了吧?  我想问他们  是否记不得了--  在旋转门  面对面那一刻?  或者在人群中喃喃说出的「对不起」?  或者在听筒截获的唐突的「打错了」?  然而我早知他们的答案。  是的,他们记不得了。  他们会感到诧异,倘若得知  缘分已玩弄他们多年。  尚未完全做好  成为他们命运的准备,  缘分将他们推近,驱离,  憋住笑声  阻挡他们的去路,  然后闪到一边。  有一些迹象和信号存在,  即使他们尚无法解读。  也许在三年前  或者就在上个星期二  有某片叶子飘舞于  肩与肩之间?  有东西掉了又捡了起来?  天晓得,也许是那个  消失于童年灌木丛中的球?  还有事前已被触摸  层层覆盖的  门把和门铃。  检查完毕后并排放置的手提箱。  有一晚,也许同样的梦,  到了早晨变得模糊。  每个开始  毕竟都只是续篇,  而充满情节的书本  总是从一半开始看起。  爱侣  这里是多么寂静  我们听见了昨天的歌声  “你上山,我走向河谷……”  尽管我们听见,我们却不相信  我们的欢笑并不是悲伤的面具  我们的善良也不是自我牺牲  其含义要更为深远  我们同情那些并不相爱的人  我们沉醉在自己的惊喜之中  还有什么能让我们惊讶万分?  无论是夜晚的彩虹  还是雪中飞翔的蝴蝶  而当我们沉沉入睡时  却在梦中看到了离别  但这是一个好梦  但这是一个好梦  因为我们已从梦中惊醒  钥匙  有钥匙,但突然丢失  我们该如何走进家门?  也许有人会把那钥匙拾起  他看了看——这对他又有何用?  于是他走了,又把钥匙抛弃  像抛弃一块废铜烂铁  我对你的爱情  如果也遭到这样的命运  对于我们,对于全世界  这种爱情都会令人悲痛万分  即使被别人的手捡起  也无法打开任何一扇家门  只不过是一件有形的东西  那就让铁锈去把它毁掉  不是书本,也不是星星  更不是孔雀的鸣叫  安排了这样的命运  金婚纪念  他们过去必定不相似  如同水火那样截然不同  他们在色欲中占有和付出  强奸素不相识的人  他们紧紧拥抱  相互占有相互疏远  是这样的长久  以至于在他们的臂膀中  只留下闪电掠过之后的透明空气  某一天回答限于提问  某一夜他们在黑暗中  沉默地猜测着  各自眼中的神情  性别退化了,秘密蜕变了  相似中出现了差异  如同白色中的所有色彩  他们中谁有双重身份,谁没有?  谁在用两种笑声大笑?  谁在用两种声调说话?  谁在用点头表示赞成?  他们用何种手势把汤匙送到嘴边?  是谁在这里剥下别人的皮?  在这里,谁还活着谁已死去?  是缠绕在谁的掌纹中?  目睹缓缓出生的双胞胎  亲切是最完美的母亲  两个孩子很难分辨清楚  一个认出,另一个刚记住  在金婚的日子,在隆重的纪念日里  他们同时看见窗台上落下的一只鸽子  滑稽戏  要是我们的爱情消失  过去了一百两百年  随后我们又重新相聚  一对男女喜剧演员  ——观众喜爱的明星  把我们两个来扮演  那是一出短小的滑稽戏  载歌载舞,令人捧腹不已  里面还有生动的风习场景  以及热烈的掌声  你在舞台上可笑之极  由于你的嫉妒  和你的那条领带  我也感到晕头转向  我的心也和王冠一样  愚蠢的心破碎了  王冠也掉在了地上  我们相聚了离别  笑声充满整个演出大厅  即使相隔七重山、七条河  我们会把对方想念  仿佛我们还没有受够  现实生活中的挫折和痛苦  还要用言语来互相攻击  到最后我们又握手言和  结束了这场滑稽戏  演职员们笑得眼泪直流  然后便进入了梦乡  但我们永远是这样的人:  我们戴着带铃铛的帽子  永远听着那些铃铛  发出野蛮的响声  无题  他们就这样单独地留下了  沉默寡言,一言不发  在彼此的不想爱中  却能和睦相处真是奇迹——  高天云层中的响雷  把他们变成石头版的沉默  两百万册的希腊神话  对于他和她都已无法挽救  即使谁站在门里  哪怕出现和消失只是瞬间  高兴,悲伤,来来往往  激起笑声还是恐惧  但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只有他们自己  没有任何的真实性  如同在市民喜剧中  最后的分离完全合情合理  即使天空之洞也无法使他们理喻  在无法动摇的墙壁背景上  他们一方为另一方感到悲伤  他们站在镜子前,那里别无他物  只有真实的映像  除了两人的映像别无他物  物质已激起了高度的警觉  它身长体宽,又高又大  在地上,在空中,在四周  都在监视着天赋的命运  ——就像房间里突然出来一只狍子  宇宙必定会崩溃消失  意外相逢  我们相互都非常客气,彬彬有礼  我们认为多年后相见倍感亲切  我们的老虎正在喝牛奶  我们的隼鹰正在赤脚行走  我们的鲨鱼正在沉入水中  我们的野狼正在敞开的笼前打呵欠  我们的蛇摆脱了闪电  猴子摆脱了灵感  孔雀脱去了闪电  蝙蝠早已从我们的头发上飞走  我们话到中途便沉默了  我们无可挽救地令人发笑  我们的人  相互都不会交谈  微笑  我当然认识这个姑娘  ——我也曾是个姑娘  我有几张她的相片  来自她短暂的生命  我对她写的几首诗  表示过好笑的怜悯  我还记得几件事情  但是  我希望和我在一起的男人  能开怀大笑,将我拥抱  我只想讲这样一个小故事  关于这个年幼的丑姑娘  情窦初开的爱情  我想讲一讲  她爱上了一个大学生  她只是希望  他能看她一眼  我想讲一讲  她如何去迎接他  在她好端端的头上缠着绷带  唉,她只是想让他问一声:  你出了什么事情?  有趣的小姑娘  她怎能知道  连绝望也会带来益处  如果美好的机遇  能让她活得更久  我很想让她自己去买食品  我想让她去看电影  去吧,我没有时间  你不是也看见  灯光已经熄灭  你也该懂得  大门已经关闭  不必去扭动门把手——  那个开怀大笑的人  那个拥抱我的人  并不是你的那个大学生  你从哪里来  最好还是回到哪里去  我和你并无瓜葛  只是个普通女人  她仅仅知道  在什么时候  去揭穿别人的秘密  请不要这样望着我们  用你那双  瞪得滚圆的  像死人一般的眼睛  火车站  我没有到达N城  按照我原先的安排  一封未寄出的信  向你发出了预告  你也没有前往车站  在那预定的时刻  火车驶进了第三站台  众多的乘客纷纷下车  在走向出口的熙熙攘攘人群中  并没有我这个人  有几个匆匆忙忙的女人  代替了我在  人流中的位置  我不认识的一个汉子  急忙奔向其中的一位妇女  那女人也立即认出了  她的这位男人  他们热烈交换了  不是我们那样的亲吻  就在这时候一只不属于  我的箱子丢失了  N城的火车站  经受住了  客观存在的考验  整座火车站屹立在原地上  而一列列火车却在  指定的轨道上移动  就连那对人儿的会见  也早已在预先的安排之中  但却超出了  我们存在的范围  出现在可能存在的  失乐园中  不是在这里  不是在这里  多么动人的话语!  一粒沙的景象  我们称它为一粒沙  但它不叫自己为沙粒  它无名地存在着  既无笼统的名号  也无专门的称呼  既无短暂或永久的名称  也无错误或正确的名称  它毫不在乎我们的观看和触摸  也不会感觉到自己的被看、被摸  而它掉落在窗台上的事实  那也只是我们的经历  并非就是它的经历  无论落在何处对它都一样  无法断定它是已经掉落  还是正在掉落  深不可测的湖底  茫茫无边的湖岸  它感觉不出水是湿是干  波浪是单个还是起伏不停  用它那低沉的响声  在不大不小的石头周围轰鸣  天空下的玩物实无天穹  那里太阳落山又没有落山  在那片不知道的云层后面  它隐没又没有隐没  风在吹,除了吹之外  别无其他情由  一秒钟过去了  又过了第二秒  第三秒  但这仅仅是我们的三秒钟  时间犹如传送快件的信使疾驰而过  但这不过是我们的比喻  虚构的人物、想象出来的速度  传递的也不是人类的信息  一部分人喜欢诗  一部分人喜欢诗  也就是说不是全体  甚至不是大部分,而是小部分  不算必须阅读诗歌的学生  和诗人们自己  而诗人只占千分之二  他们喜欢诗  也同样喜欢面条肉汤  还喜欢恭维吹捧和绿色  他们喜欢旧围巾  也喜欢表现自己  还喜欢抚摸小狗  一部分人喜欢诗  仅仅是一般的诗  如果你向他们提问  他们的回答支支吾吾  可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只好抓住这个救命的扶手  告别风景  我不悲春  春已回大地  我不会责怪  年年春相似  在尽自己的职责  我知道我的忧愁  不会让新绿停止  一根芦苇摇动  那是风吹的缘故  河边柳树成行?  不会使我痛苦  是什么在沙沙响  我听到一个消息  他仍活在世上  那个湖泊的堤岸  仍然美景如昔  我毫无怨言  那阳光下令人炫目的港湾  真是美不胜收  我甚至可以想象  那些不同于我们的人  此时此刻正坐在  被砍倒的白桦树干上  我尊重他们的  低声悄语、微笑  和幸福地沉默的权利  我甚至敢于打赌  是爱情把他们联系在一起  他用有力的臂膀  将她搂在怀里  也叙事新孵出的小鸟  在芦苇丛中啼叫  我真诚地祝愿  他们能够听见  我对岸边的波浪  并不希冀有所改变  浪花时猛时缓  均不听从我的旨意  我对林边湖水的色调  没有任何的要求  时而碧绿  时而湛蓝  时而一片幽暗  惟有一点我不同意——  让我回到那里  这居留的权利  我愿把它放弃  我比你经历更多  但也仅仅够我  从远处回想往事  一九七三年五月十六日  这是许多日子的一天  那些日子对我来说已成过去  在那一天我到过哪里  做过什么——我都不知道  即使附近有人犯罪  ——我也不可能在现场  太阳升起和西沉  均为引起我的关心  地球的转动  记事本上也无评论  一想起不久将会死去  要比我什么都不记得  反而心情更加轻松  虽然我一直在活着  我不是个鬼魂  我呼吸,我吃喝  我步履稳健  能踩出声响  我手指的印痕  一定会留在门把手上  我曾在镜子里端详过自己  发觉我身上出现了某种颜色  一定有几个人看见过我  也许就在这一天里  我找着了早已丢失的东西  也许我又把找回来的东西丢失  我充满了感情和印象  现在这一切  犹如括号里的一点  我在哪里闭门不出  我在何处隐居独处  这是个不坏的主意  让自己从人群中消失  我摇动着记忆之树  也许在它的枝杈上  有常年沉睡的东西  会随着响声抖落出来  不  我的要求显然过分  因为连一秒钟也不放过  被激怒的缪斯  为什么我的爱情诗  写得如此之少?  你早就该向我  提出这个问题  但是你却像那些  宽容的人那样  一直要等到火花  在诗节中燃尽  我沉默——这沉默  仅仅是出于担心  我的歌曲  会给我带来痛苦  会有那么一天  这些词句被突然否定  只留下音律和韵脚  爱情飞走了  就像树枝投下的阴影  不可捉摸  啊,是的,这平常的担心  却把我的喉咙扼住了  幸运的是我知道  应该怎样去对待这种沉默  如果我甚至不敢  去触及带刺的玫瑰  我又怎能容忍  雄壮的诗句向我尖叫  令人惊恐不安的担心  你为何这样来对待我……  当我开始写作时  就像是有人来到我们中间  他不等到结束,便砰的一声  破门而入  也许是风吹开了窗子  ——真是废话  也许来的是缪斯  爱情诗的缪斯呢?  我知道,我的举止  得罪了邻居  别人想说什么  就让他去说好了  我从楼梯上跑下  在深沉的寂静中叫喊:  埃拉托,你回来!等等我!  埃拉托,你听见了吗?  注:九缪斯之一,埃拉托是专司爱情诗的缪斯  致不幸的女恋人  你在收音机里收听华尔兹  还不停地摆弄你手上的戒指  甚至在交谈时也满脸笑容  但是你却被我的目光所吸引  慢慢把你的眼睛掉转过去  就像病人痛苦时出现的情景  你会认为,我有一双平静的眼睛  就不会去理解  别人的忧伤悲痛  不过,我个人的幸福  也曾经经历过不止一次的失败  许多事情我都能体会理解  我知道,动听的声音  怎样变成嘶哑的低语  而回忆又是怎样被凝结  我认识一些人,他们的心早已冰冷  但却在侈谈什么我们多温暖、多快活  当他们大笑时,那是他们在骗人  我也知道,怎样装出一副面容  让所有人都不能看出你的悲痛  那是在遥远的过去,很久以前  我才需要这样的化妆技术  如今我也会采用这种化妆技术  但我不想使用这种虚假的伪装  你现在只能在我这里找到真理  我还记得额头上凝结的霜冰  桌子上还有一封未拆开的信  心就像蚁巢那样充满了固执  脆弱的想象,矛盾的计划  还有那不切实际的沉默  现在该是说出一切的时候!  我是否知道痛苦?黎明的哭泣  突然失去的希望  还有肩膀上失去的重压?  啊,你们那些被烧毁的约会的桥梁  假如今天我把双手放在火里烧烤  ——也不再会是过去那样的感觉  可是你却在想  我又一双平静的眼睛  就不能理解别人的忧伤悲痛  如果不是痛苦、阴影和愤怒  而是只有快乐、明朗和歌声  把我的手引入诗中该有多好

十、农行红色卡和绿色卡有什么区别?

色卡代表贵宾,绿色卡代表普通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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